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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瑶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_在线论文查询


苗瑶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现代历史语言学的核心词理论是很有意义的。斯瓦迪什(M.Swadesh)核心词表中开列的天地日月、口鼻手足、动植物名称以及最常用的动词、形容词和代词是词汇中最稳定的部分。斯氏表中的介词(at,in),连词(if,because)等在许多语言中往往是后起的,不同形态类型的语言或以不同的方式来表示,不应列入。斯氏百词表中所挑选的大体上是合理的。这些核心词作为词汇中最稳定的部分,它们能反映一种语言或一个语群的来历。苗瑶语核心词词源的研究可以说明苗瑶语与汉藏其他语族语言的同源关系。本文讨论中涉及的苗瑶语、汉语、藏缅语和侗台语的古音构拟在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的不同章节中已有说明,不复赘言。
    一 苗瑶共同语和原始苗瑶语
  苗瑶语族的语言分归苗、畲、瑶3个语支,苗语支包括苗、布努、巴哼、炯奈4种语言。畲语支和瑶语支分别只有畲语和勉语。苗语有黔东、湘西、川黔滇3大方言,布努语有布努、瑙格劳2种方言,巴哼语有巴哼和唔奈2种方言,畲语有莲花、罗浮方言,勉语有勉、金门、标敏、藻敏4种方言。(注:王辅世、毛宗武:《苗瑶语古音构拟》第2、3页。毛宗武、李云兵:《巴哼语》第2页。)苗语的不同方言来自苗语支共同语,苗语支共同语来自苗瑶共同语,苗瑶共同语来自原始苗瑶语。
  如同王辅世、毛宗武先生《苗瑶语古音构拟》中所设想的,苗瑶共同语是有声调和鼻冠塞音声母的语言。苗语清(单数调)浊(双数调)鼻冠塞音声母分别与勉语单数调和双数调的浊塞音声母有规律地对应,它们分别来自苗瑶共同语带鼻冠音的清浊塞音。“蓝靛草”是南方民族广为使用的传统染料,苗语川黔滇诸土语中这个词为鼻冠塞音声母如青岩话鲁甘切。汉语中先有“蓝”之草名,后以此为色名。“剪刀”,勉语大坪江话,勉语东山话gjau[3],三江话。(注:当借自汉语“铰”。)这一类例子表明苗瑶语的鼻冠塞音声母来自塞音和流音(*-r-,*-l-)结合的复辅音。苗瑶语的中古汉借词与汉语中古音声调的对应关系只能说明苗瑶语的4个调曾分别与汉语的平上去入分别有相近的调值。汉语、藏缅语有声调语言的声调都是后起,原始苗瑶语作为古汉藏语的方言应无音节声调。我们有必要把早期的苗瑶语分为原始苗瑶语和苗瑶共同语两个阶段,而不采用张琨先生的办法,把原始苗瑶语构拟为有声调的语言。(注:张琨:《原始苗瑶语的声母》,《民族语文研究情报资料集》(2),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语言室编,1983年。)
  苗瑶先民史籍称为“武陵蛮”“五溪蛮”,后汉时分布在湖南。考古发掘表明这一时期湖南的苗瑶文化来自夏商时期的湖北,史前属于屈家岭文化系列,承自更早时期的大溪文化,与仰韶文化有密切的关系,是新石器早、中期古汉藏文化中的一支。(参见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第二章,汉藏文化的历史背景。)从原始汉藏语到原始苗瑶语再到苗瑶共同语,这是相当长的历史。以下我们从汉藏亲属语的语音对应看这一时期的语音演变。
    二 苗瑶语与其他汉藏语的语音对应
  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中构拟的原始苗瑶语元音系统为*a、*e、*i、*o、*u,声母系统为:
  附图
  “我”,甲骨卜辞中多为殷商自称,或为贞人名。(注:参见徐中舒《甲骨文字典》pp.1380-1381。)单数第一人称代词用“余”。“我们”王辅世先生在《苗语古音构拟》中拟为,但勉语为*mple[A],原始苗瑶语拟为*ple-g较为合适。藏缅语中“额”如达让@①语ma[31]plaη[35],博嘎尔珞巴语mi  tuk,载瓦语ηě[21]laη[21],扎坝语mo[55]ηui[55],暂认为原始藏缅语有*plaη这样的读法。
  “五”,黎语通什话pa[4]<*ma,布央语峨村话ma[33]<*ma,仡佬语六枝话,原始侗台语*mla。壮傣、侗水语支的“五”应借自汉语,黎和仡央语支的*mla与南岛语“五”*lima无关。(注: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中忽略了仡佬语六枝话的读法,认为仡央诸语的“五”来自南岛语。)苗瑶语“五”唐纳拟为*pra[A],(注:G.B.唐纳:《原始苗瑶语构拟中的问题》,向日征译,《民族语文研究情报资料集》(7),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语言室编。)王辅世、毛宗武先生《苗瑶语古音构拟》中拟为*ptsa[A]。苗语川黔滇方言高坡话“五”pla[1],勉语大坪江话pja[1],罗香、东山诸地方话皆为pla[1]。
  附图
  (注:mi-是身体部位名称词的前缀,-ga是后缀。马加尔语“肝”mi-gin(也指心),“胡子”mi-mur,“手”mi-hut。)
  (注:“腋”,泰语rak[8],水语。这说明水语h-可来自较早时的*r-。)
  附图
  苗瑶语的一些复辅音声母的首辅音来自早期原始苗瑶语的前缀。
    三 苗瑶语与其他汉藏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本尼迪克特先生认为苗瑶语中那些与藏缅语有相近读法的词是来自藏缅语的借词。(注:白保罗:《苗瑶语与藏缅语的早期借词关系》,乐赛月译,《民族语文研究情报资料集》(14),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语言研究室编。)两种语言差别较大时相互间的近期借词易于区分,较早时期的相近方言间的借词与同源词往往较难分别。从考古学、人类体质学、民族学和语言学的不同角度看,苗瑶人和苗瑶语与其他汉藏支系的居民以及他们的语言有着密切的关系。苗瑶、侗台、汉和藏缅的祖方言新石器中期分布在长江、黄河流域的不同地区。从上文的比较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些语言的一些核心词根的语音对应关系应是同源关系的表现。根据现代的苗瑶、侗台和藏缅的方言所构拟出来的诸语的原始语之间有一定的差别。尽管诸语在保存核心词的词根、语义和形态成分方面的情况不尽相同,有的证据已湮灭,但诸语还是分别保存着较多的证据足以说明它们之间的同源关系。
  藏缅语内部分歧较大,一些语支的语言始于史前不同藏缅语的祖方言。其他汉藏语中多已失传的词或形态特征的残存形式有的还能保存在今藏缅语的某些语言中。这是汉藏语历史比较研究有利的一面。苗瑶语与侗台语史前不但地缘相近从语音演变看它们曾是更为相近的方言。表现在词汇方面则是苗瑶语和侗台语有着一些不同于藏缅语和汉语的特点。
  1.苗瑶语和侗台语一些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苗瑶语和侗台语读法相近语音有对应关系的核心词或词根如上文所及还可举出一些:
  附图不同于藏羌彝缅等的读法,在较远的景颇语支,与苗瑶、侗台的读法相近,可能是早期汉藏方言读法的遗存。
  附图“蜗牛”古勉语kluei[A]<原始苗瑶语*qlor,汉语“蜗”上古音*krar或*qrar(注:现代方言中多为影母。)。“懒”原始苗瑶语*glar,汉语“惰”上古音*g-lar。
  “死”,苗语*da[C],勉语大坪江话tai[6]<*dar或*dat。侗台语*m-lar或*m-lat。侗台语词根声母*d-和*1-交替。喜马拉雅语支瓦尤语(Vayu)“死”met,那加语加布衣方言(kabui)thāit<*dat,博多—加洛语支底布拉语(Tipura)thai等应是古汉藏方言底层词。汉语“杀”*srat<*s-rat的词根与之有同源关系。“死”原始藏缅语*sri(-g)这样的形式与汉语*sir是黄河流域的方言中词汇扩散留下的。孟高棉语中有的方言有与苗瑶语侗台语相近的读法而不同于尼科巴语和蒙达语,。
  附图。藏缅语中如那加语康奥依方言(Khangoi)“二”kali,夸依佬方言(Khoirao)ka-ti,当有同源关系。古汉语“丽”亦指“二”,上古音*s-lig。黄河流域出现的读法如汉语“二”*nir,藏缅语*nis。
  “三”苗语*pre-g。黎语通什话侗台语t-来自*pr-如同“眼睛”一词声母的演变。仡央语支仡佬语贞丰话“三”tau[35],布央语峨村话tu[24]。黄河流域出现数语“三”*s-lum,如藏缅语*g-slum,(注:藏文“三”gsum,那加语达布棱方言(Tableng)lum,俄姆比奥方言gū-jūm。)汉语。
  “四”苗语*plei[A],勉语东山话。
  从以上苗瑶、侗台、汉和藏缅诸语核心词的讨论中可以看出原始苗瑶语和原始侗台语是较为相近的方言,原始藏缅语和原始汉语是较为相近的方言。它们分别构成史前汉藏语的南北方言。北部方言的一支中数词曾用。
  2.苗瑶语和藏缅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苗瑶语有一些核心词或核心词的词根与藏缅语的读法相近,语音有对应关系:
  “月亮”苗瑶语*p-la/藏缅语*s-la(k),
  “月亮”“烫”“绳子”《苗语古音构拟》中归为
  (注:“四”谐声字“@②《广韵》丑利切,上古音*kh-lir。)
  (注:景颇语支中如阿侬怒语bli[31],独龙语bli[53],格曼@①语。)
  (注:古勉语*-p、*-t在现代方言中尚能保存,。)
  (注:参见《苗瑶语古音构拟》第197页和第123页。“四”,养蒿话。)
  “肝”,苗语湘西方言腊乙坪话,或如同藏缅语有*m-前缀。苗畲诸方言“高”与“肝”的读法声韵调有对应关系,(注:参见王辅世、毛宗武《苗瑶语古音构拟》第317页。)勉语诸方言有,可与藏缅语比较。如藏文“高”mthon  po,阿博尔语ke-don<*(m-)k-don。
  “花”,缅文,(注:参见《汉藏语同源研究》第128页。)载瓦语pan[21],浪速语,景颇语支阿博尔语ap-pun,(注:阿博尔语“开花”pun。)景颇语
  “人”,苗语*nan[A],(注:《苗语古音构拟》中王辅世先生拟为*nen[A],布努语、畲语这个词不带-n韵尾。苗语诸方言中与该词韵有对应关系的还有“弩”“马”“炭”等。“炭”*than[c]当为中古汉借词。“马”*mjan[B]亦应是汉借词,*-n韵尾是后来才有的。不能肯定原始苗语“人”这个词有*-n韵尾。)布努语nu[2],巴哼语文界话,巴兴语mūrjo,缅文lu[2],缅语支马鲁语mru,原始藏缅语*m-lu。
  3.苗瑶语和汉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苗瑶诸语有不少易见的中古汉借词,苗瑶语和汉语的同源核心词语音的对应关系稍为复杂,上文已对它们有所讨论,其他核心词如:
  附图
  “鼻子”,苗语*mblu[C],勉语大坪江话bjut[8]<原始苗瑶语*blot。大坪江话bjui[8]“动物鼻子”。汉语“鼻”上古音*blit。
  “雪”,苗语。汉语“冰”古俗字“凝”。(注:参见《说文》。段注:“经典凡凝字皆冰之变也。”)“凝”上古音两词,后者为今“冰”字读法的直接来历。
  “冰”,苗语*qljut<*qlut。苗语方言中“冰”“缩”韵调有对应关系,如石门坎“冰”,载瓦语kio[7](雪)<*klet。
  “盐”,苗语*ntsje[B],巴哼语文界话,可能是苗瑶语借词。汉语“卤”上古音*lag<*g-lag。(注:又“卤”《广韵》徒历切、昌石切。。)侗台语“盐”*klu。
  附图
  “宽”,苗瑶语。(注:参见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第4章第一部分“上古汉语的韵尾和声调的起源”。)
  试比较苗瑶语和汉语的“新”“红”“清”“黄”:
  附图韵尾的“冈”押韵。(注:《车辖》:“陟彼高冈,折其柞薪。”)潘悟云先生《汉语历史音韵学》中谈到这两个不同韵类押韵、谐声和互读时推断这一类的。
  “新”“红”“黄”苗瑶语方言中有-n韵尾和。(注:如“空”藏文。)
  “哪”,苗语养蒿话。
  《说文》:“年,谷熟也。从禾千声”。“年”殷商不同时代的甲骨文都作上“禾”下“人”,春秋时或作上“禾”下“千”,小篆亦为“禾”“千”。(注:高明:《古文字类编》第271页,中华书局1980年。)“人”为“年”声符。甲骨文“千”实为“人”加一横,如同金文“百”为“白”加一横。故“年”“千”上古早期读作。
  依斯氏百词表词项,苗瑶语汉语同源核心词或词根有“我们”“躺(卧)”“烧”“鱼”“脖子”“角”“树”“膝(跪)”“一”“狗”“舌”“鼻子”“新”“黄”“水(雨)”“皮肤”“肝”“知道”“杀”“走(行)”“来”“给”“热(炎)”“满(盈)”“干”“红”“小”“圆”“哪(何)”“砂子(土)”等约30个。(注:此处未作讨论之词请参见拙著《汉藏语同源研究》第八章汉藏语的同源关系第三节汉藏语核心词比较研究部分的讨论。)
    四 苗瑶语中的南亚语词
  100多年前英国学者戴维斯(H.R.Davies)曾把苗瑶语划归孟高棉语族。(注:参见孙宏开、江荻:《汉藏语系研究历史沿革》,丁邦新、孙宏开:《汉藏语同源词研究》(一)第13页,广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苗瑶语中的确有一些南亚语词。
  “太阳”,苗语湘西方言腊乙坪话。
  英国学者G.B.唐纳在他的《原始苗瑶语构拟中的问题》一文中说:“苗语里一个普遍的成分是偶发鼻化韵,这种成分经常与鼻音声母有关,虽然特别在东部苗语中出现,但也出现在其他语言环境中。”(注:参见《民族语文研究情报资料集》(7)第103页,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语言室编。)
  “太阳”,孟高棉语族和蒙达语族语言有s-前缀。如佤语艾帅话。
  附图
  湘西地区新石器时期存在着一支不同于湖南其他地区的文化,到了商代虽受商文化的较大影响,仍能保持自己本地文化的特征。到了战国两汉时代该地的传统文化自湘西北渐为湘北类文化,即为古苗瑶文化所取代。湘西地区此前的文化与滇池地区汉代的石寨山文化及越南东山文化相近,可见战国之前湘西地区是古南亚语系居民的文化。(注:参见拙作《汉藏语同源研究》第73、74页。)苗瑶文化以南亚语系依托的文化作为自己的底层文化,苗瑶语以南亚语为自己的底层语言。苗瑶语中可以找出一些南亚语,主要是较晚南下的孟高棉语族语言的词不会使我们感到意外。
  从以上的比较可以看出苗瑶语是与汉藏语系中的一支,是汉语、侗台语和藏缅语的亲属语。较早时的苗瑶语已是修饰语在后的SVO类语言,与今侗台语、藏缅语中的克伦语同。汉藏诸语语序方面的差异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作出解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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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库未存字注释:

苗瑶语核心词的词源关系    @①原字亻加登
    @②原字讠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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